冯吉没辙,只能退到一边。
文帝再次将目光落在陆沉的身上,声音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看来你将朕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
陆沉跪倒在地,说道:“微臣万死!”
“罢了,罢了。”文帝说道:“事已至此,就算是要论你的罪,也得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再说。”
沉吟半晌,文帝问道:“陆沉,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才能平息下去?”
陆沉不假思索道:“严惩洛逊!”
文帝一愣,随即又问道:“然后呢?”
陆沉道:“顺其自然。”
文帝眸光一凝。
陆沉道:“无论如何解释,在有心人的眼中,都势必会被看作是做贼心虚,意图遮掩,所以不如顺其自然。微臣在来时,特意先去了一趟驸马府,对驸马一番教训,此举就是在告诉天下人,洛逊是在污蔑微臣,微臣怒极,故才教训于他。所以陛下,无须作任何解释,更不必想方设法替微臣遮掩,只消严惩驸马,‘污蔑’自然不攻自破。”
文帝皱着眉,显然在思索什么。
陆沉继续说道:“况且洛逊在朝堂上说的那番话,无凭无据,没有真凭实据的事,就算是有人想要以此来做文章,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件事,使得朝野震动,议论纷纷,已成必然,但依微臣看来,也就仅止于此,绝不会闹出更大的动静来。只要将这件事冷下来,时间一久,风头自然过去,而若真格对待起来,恐怕一时三刻,风波难止,还有可能闹出更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