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答应请李茂吃饭,可不是给别人做说客,反而想要通过吴璘给广大西军的同僚袍泽们提个醒。
“唐卿,陛下是怎么对待梁山部众的?除了有数的十几个人,基本上都解甲归田做了富家翁,淮西那帮人呢?刘敏退了,杜壆外封藩国,闻人世崇和危昭德那是海军,和陆军不一样,再看看方腊投靠过来的旧部,还有党项,契丹,乃至阻卜人,女直人,回头再对比对西军的处置,要知足啊!”
吴璘端着酒杯默然不语,他算西军的后起之秀,但后来居上,如今的职位比兄长吴玠还要高,他还能说什么?得寸进尺也要看看对象是谁,他自认还没有能力拧过李茂和内阁。
李茂给吴璘夹了一块羊肉,“唐卿有什么话尽管说,今天我既然来了,就是要把话摊开,让你满意,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对吧!”
吴璘感受到李茂的情真意切,叹息一声道:“陛下,一代新人换旧人,保持信安军的活力,微臣都理解,陛下对旧人仁至义尽,微臣没什么可说的,对下面的安抚一力承当,绝不会给陛下添麻烦。”
凡事就怕对比,李茂严格来说算出身西军,最后才对西军动手术刀,真的无可挑剔了。
既然新的时代不可阻挡的到来,阻挡的了初一,挡不住十五,因此恶了李茂才是得不偿失。
吴璘没话说,李茂还有,对吴璘推心置腹,吴家就不说了,吴拱,吴挺这些子侄辈已经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