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堂看她嘴皮子都要说干了,去厨房冲了一杯热热的麦乳精给她润嗓子。
听筒里依稀有人声钻出来,蔡逢春似乎以无把握为由表示了婉拒。
“我不指望一定能成功,我只想尽我所能。只要你帮我提一提就好,至于结果,我当然不强求。至于为什么托你说这话,想必你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原因。我是编剧,镜头的剪辑不是我该插手的事。而且……私人恩怨也好,性别歧视也罢,我不知道赵广文对我的成见究竟在哪方面,我只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也只有请你出面帮这个忙了!”
在苏傲雪的恳求下,蔡逢春似乎有些松口了,这才让她笑着挂了电话。
杜景堂不无担忧地叹了口气,委婉地劝她不要做出头鸟:“其实,既然谢子兰自己都没有坚持,你又何必冲在最前头得罪人呢?”
苏傲雪虽然愤怒,但她并不是被情绪牵着走的。恰恰因为她经过了理智的分析,故而愈发地义愤填膺了:“我知道她能忍,但我不能!就像……就像并没有一个被卖进窑子里的姑娘找来我这里,请我施以援手。可是,我既然有能力,我就要去做!没有人比我清楚她们都是不愿意的,她们都喊过救命的,我听见过呀!每一个人、每一次都喊过,用嗓子喊过,用眼泪哭过……可是,她们说不愿意的时候,谁停下来过?既然伤害可以不经同意,那么帮助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