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千岁雁俯身。
宽敞的裙衫胸口处,春光乍泄。
“只是……裴郎君怎么就觉得,裴家会是你的呢?你父亲疼爱长子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千岁雁直起身体,冷冰冰地问道。
即便裴瞋死了,继承裴家的,也应该是裴廷风。
千岁雁嘲弄地打量着裴少宴,心想,也不知道这郎君凭什么就这么笃定?难不成还留了什么把柄在手里?
然而——
千岁雁不信裴少宴,鬼眼却是从裴少宴的语气神态里窥探到了些决心。
心思百转千回后,鬼眼伸手,将滚烫的茶推到裴少宴面前,说:“裴郎君想要连参水,其实也不难,全看郎君能给出什么价,毕竟……在鬼市里,万物皆有价格。”
“我能给的,当然是远超过我父亲所承诺的价格,全看你信不信了。”裴少宴说。
也不知道元娘是吓坏了,还是别的什么,一听到鬼眼说条件,便坐不住了,猛地起身道:“你休想坐地起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几斤几两,裴瞋之所以把连参水交给你看守,皆因为鬼市的谛听牢易守难攻!”
“这位娘子的话实在有些多了。”鬼眼抬眸看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是觉得我给你奉茶,所以我没有什么本事吗?若是那样,倒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