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把头伸伸,“打死吧,除了巧巧,要不,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眼看那个大巴掌就要拍到天灵盖上,老女人母狗一样射过去,架住了。
“先打死我吧。兴儿,巧巧愿了?”
大兴点点头。
“兴他爹,两千块能给大兴买个如意,值。”
周德仁看见女人闷脸上沟壑密布,他突然笑了,轻轻放下大兴。
“你娃子别让人日哄了,那巧巧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村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但都想着这太蹊跷,怕是有戏在后头哩。巧巧和队长都是心里做事,谁能斗过谁还很难说。
任光华把牙咬得山响。
“我养了一条狼。”
叉八笑笑,对师傅说:“娘们都属猫,谁摸摸她,就和谁亲近。”
当天,任光华就和秀改住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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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年多时间里,甚至更长久些,八里岗人听不得唢呐声,一听就心惊肉跳。偏偏叉八饶不过众人,一得空就吹,吹得老老少少的脸上都挂上了哲学家的痛苦。学学老婆终于生了一个男孩,一落地脸上就布满皱纹。人们谈起,总是这样开始,“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