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三面?为何还留一面?不怕北王逃了吗?”任穿云疑惑。
“唉,猎人捕兽时也要网开一面,何况吾等仁义之师,又岂能赶尽杀绝呢。”丰兰息长长叹息,满脸的忧国忧民情怀,“所以这一战中北王若逃,孤决不追击。”说罢移目看一眼诸将,意思很明白,孤都不追,你们便也应该乖乖听话才是。
端木文声与任穿云面面相觑,他们可是跟随主上十多年的人,才不相信这个“仁义”的理由呢!
贺弃殊垂首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乔谨则将手中把玩的长剑收回鞘中,道:“若北王不逃呢?若他死守王都,誓死一战呢?”
“他当然会逃。”答话的却是任穿雨,白净的脸上浮起狡猾而得意的笑,“他必须要逃呀。”
乔谨眉头一挑,看一眼任穿雨,片刻后似对他话中的自信认可一般,不再说话。
而端木文声则又皱起浓眉看着任穿雨,每当他脸上露出这种笑时,便代表着又有某个阴谋成功。他是四将中性格最为耿直的,对于任穿雨所有的阴谋诡计,他因站在同一方所以从不加以苛责与反对,但要他喜欢这些计谋却也是不可能的。
而对于端木文声的目光以及他目中所表露的含义,任穿雨却只是随意一笑。
“此次最好不要有太大的伤亡,不论是孤的墨羽骑,还是北王的将士。”丰兰息忽然又发话道,墨黑的眸子移向任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