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便见到立在门前的师父。
秋风萧瑟,几片落叶被风旋卷着,从他脚下刮过去。
师父身上是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色僧袍,手上捏一串念珠,正阖着眼默念什么,听到我的动静,缓缓抬眸望来,眸光寂静,无一丝波澜。
我早酝酿好情绪,一见着他便百转千回地唤了声师父,抬脚奔过去,正准备认亲,却被他老人家不偏不倚地用指骨赏了个爆栗。
我疼得蹲在地上捂住头,委屈道:“师父,您……您怎么动手啊?”
身后绿蓉和阿福已经追上来,见状慌忙把我扶起来,就听绿蓉蹙眉冲师父道:“这位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阿福也担心地问我:“夫人怎么样,疼不疼啊?”
我从他二人的搀扶中挣脱出来,上前抱了师父的胳膊,嬉皮笑脸道:“师父教训徒儿天经地义,不知道师父打够了没有,要不再打徒儿两下解解气?”说完就将头递过去给他,态度十足地恭谨。
师父却不买帐,凉凉道了句:“你还记得我这个师父么?”
“师父这是什么话,师父生我养我十四年,把我拉扯大也不容易,我便是把自己忘了,也不能把师父给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