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古人的火灾一样,一切都变成了炽红色,我只有一个念头:跳过去,追上他们。我现在无法跟自己解释,我是从哪里来的这股力量,但是我就像攻城锤一样,冲开人群,一路踩着什么人的肩膀和长椅冲了过去。我离他们已经很近了,我揪住了R的衣领:
“放手!放手!马上放手!”我说(幸好,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所有人都自顾自地叫喊着,所有人都在奔跑)。
“是谁?怎么回事?怎么了?”他转过身来,喷溅着唾沫星子,双唇不断颤抖。他可能以为抓住他的是一个护卫。
“怎么了?我不准你这样,我不允许!放下她,快点!”
但他只是愤怒地咂了一下嘴,摇了摇头,又跑开了。而我当场——当我记录下这件事时,我甚至感到异常羞愧,但是我认为我应该记录下所有的一切,好让你们——我素未谋面的读者们——能够彻底了解我的病史——而我当场扇了他的头一下。你们想想,我打了他!这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还记得我打了他之后,一种解脱、轻松的感觉在我全身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