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毫无异色,道:“这般想怎么了,世人但凡有点本钱,谁不爱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萧寰揶揄道:“你倒是懂。”
王熙大言不惭:“这世间万事,都不过在于人心二字,若不懂人心,我又怎能做上京中大贾?”
萧寰对他的性情早已经习惯了,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时,卫琅将茶具呈上来,萧寰在案前坐下,亲自烹茶。
王熙看着他,颇是感慨。
“多年不曾尝过你亲手烹的茶,有时着实想念得很。”他说,“你在朔方那不毛之地多年,定是也闷坏了。我父亲和外祖母他们担心你那终身大事其实不无道理,我也不可袖手旁观,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我为你物色。”
萧寰嗤之以鼻:“你方才不是还说绝不似舅父般催婚。”
“交游罢了,谁让你成婚?”王熙道,“京城鲜花遍地,什么样的没有,多看看,保你不后悔。”
萧寰知道他的一些绯闻,道:“你和那些名媛私会之时,也这般如实告知么?”
王熙不以为忤:“什么私会,我可不曾做毁人名节的事。”说着,他又露出津津有味的神色,“这些日子京中的乐子多得很,什么聚宴雅会数不胜数。便如你那姊姊弋阳公主的温室花宴,你是没去看过,那里头的都是南方花卉,就算是隆冬时节,也开得争奇斗艳,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