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仕光并没有将鱼送到南岸去。我们一回招待所,刚刚坐下,他便拿出一双早就准备好了的筷子,也不招呼我,一个人先吃起来。我到楼下找那女孩要了一双筷子,回来时,那只草鱼头已被古仕光嚼成一堆碎骨头。他还得意地对我说,会吃鱼的先吃鱼头。
这时,肖姣和骏马也回来了。他们同我一样,拿了筷子,一尝那鱼,便啧啧地赞叹不已。古仕光得意地说,不是他略施小计,我们就摊不上这个口福了。
吃完鱼我们才问他,傍晚那一阵去哪儿了。听古仕光说去江边买鱼,肖姣马上就戳穿他的谎言,说今天只有一个人舀到一条草鱼,而且早就被豹子婶拿走了。古仕光只好坦白自己是去了豹子婶家,没办法,她非要听他唱唱那些老情歌。
唱到后来,那条草鱼就属于古仕光了。
对于自己偷听来的那些话,我没有问古仕光,打算回家后问问父亲。
肖姣对我非常不满,直到我在南京同她第二次通电话时,她才对我又好起来,说自己原准备等骏马走后,带上我到舅妈桃叶家好好吃一顿鱼,同时她也学一学手艺,我的胡作非为让她根本无法实现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