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叔叔,先给我剃!”
“我的毛不卷,我的毛好剃!”
“我不怕疼,哪怕你不给我洗头干剃都成,我能耐得住!”
“刚才他们说你的时候,我可没插嘴六指叔叔。”
大家在那里开始争宠献媚了,差一点把六指叔叔的剃头挑子给挤翻了。早一点剃了光头,就早一点加入了轻松自在和等待别人的白蚂蚁队伍。就好像匆忙的政治家这次参加会议没有他的发言而只是陪坐,他安慰和知心地对别人说:
“今天我们能安心听会了。”
这时白蚂蚁就是我们拥挤和打闹的一个例外了。他已经有了光头了。他摸着自己的光头轻松地站在远处看我们,不时悠闲地来回踱几个步子,就好像来到了古柏参天的大庙,开始在那院子里散步一样。阳光透过古柏一缕缕地射在地上。空气透着湿润和古柏的清香气息。这时他抬头看到远处拥挤的粥场和我们,看到了挤翻的剃头挑子和流了一地的脏汤,他对身边的侍卫和随从当然不是有意的而是无意的悠闲的白蚂蚁这个时候并不打算为我们费什么脑筋因为我们而打扰他的闲适的心态和悠闲的步态,他毫不费力随口说出但对于我们还是一针见血的话:
“他们要干什么?”
“这成了什么样子!”
“还要不要一点精神文明了?”
“严重的问题在于教育故乡和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