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瞧着那些瓦罐口不大,正在琢磨死人脑袋是怎么被塞进去的,只见对面人群分开,一群捕快飞跑过来,将匠人及瓦罐团团围住,并开始驱散围观的人群。
有热闹哪能不看,公蛎东绕西拐,爬到一处拆除一半的牌坊台基上,刚好将下面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
为首捕头打扮的认真查看了瓦罐及周围,详细问了经过,经不住监工小吏的哀求,招呼几个仵作道:“先收拾回去,细细勘验,莫要误了这里的施工。”又嘱咐监工小吏:“发现异常及时报告。”
而其中一个年纪大的仵作却迟疑起来,拢手在捕头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捕头迟疑片刻,道:“就按你说的办。”
不知不觉大半个时辰过去,围观的人渐渐少了,只剩下游手好闲者兴趣不减。
公蛎惦记着花舫,正准备离开,却见阿隼急匆匆过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那人头上一顶宽檐帷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公蛎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正是毕岸。
公蛎下意识伸手想打招呼,但刚伸出手便丧气地缩了回来,将半个身子藏在一位围观者的身后。
一看到毕岸,便不由想起苏媚;一想起苏媚,便想起玲珑——关于玲珑,公蛎说不上是什么一种心境,有痛心,有难过,但更多的是一种茫然,仿佛她只是梦中出现过一般,缥缈虚无,无论温柔多情还是凶狠恶毒,都如此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