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宁又气又恨又心疼,恨不得立刻飞到江潋面前,狠狠一巴掌扇醒他,再将他用力搂进怀里,告诉他,除非她同意,否则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若宁小姐怎么不说话?”宋悯轻叩桌面,含笑问道,“莫不是被本官吓到了?”
“确实。”杜若宁回过神,发出一声嗤笑,“我确实被首辅大人的卑鄙无耻吓到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这个血咒,应该不是首辅大人生来就会的吧?”
宋悯眉头一跳,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须臾了然一笑:“若宁小姐是想问我跟谁学的,然后找那个人去解咒吗,可惜,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顿了顿,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接着补充道:“不单是那个人,那个部落所有会用血咒的人全都死了,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一杯热茶劈头盖脸泼了过来。
宋悯的声音戛然而止,满脸的茶叶让他的运筹帷幄变成了狼狈不堪。
杜若宁冷笑一声,将空茶盏搁在桌上:“抱歉,你的卑鄙让我没忍住,现在,我们还是来谈谈交易吧!”
宋悯不知是被呛的,还是被气的,捂着胸口一阵猛咳,咳得满脸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
许久,他才渐渐平息下来,拿帕子缓缓将脸擦干,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两个条件,一,告诉我你来信阳府找什么人,二,你跪下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