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忙曲膝行礼,谨哥儿的脸上立刻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娘,娘!”他把笔放在甜白瓷的笔架上,张着手臂在大炕上跳着。
十一娘笑着上前抱了儿子:“在干什么呢?”声音温柔如三月的微风。
谨哥儿扑在母亲的怀里,笑容更灿烂了。
“我在画画呢!”说着,拿起炕桌上的澄心纸,“您看!”
画上布满了深一道浅一道的墨迹,根本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东西。
没等十一娘问,谨哥儿也道:“这是我画的竹子。”
“那哪里是竹竿?哪里是竹叶啊?”十一娘坐到炕边,问儿子。
谨哥儿指了几条粗些的竖墨痕:“这是竹竿。”又指了几条短一点、布局比较凌乱的墨痕,“这是叶子!”
十一娘仔细看了看,道:“难怪我分不出什么是竹竿什么是竹叶。谨哥儿的竹竿没有竹结。”说着,就拿了笔在另一张澄心纸上画了几笔,立刻勾勒出清竹的影子。
谨哥儿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娘画得不对。我去二伯母那里看了,二伯母院子里的竹子都是一大群一群长在一起的。”
那个是写实,这个是写意好不好?
可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说这些他也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