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活是怎样的?我该从何种角度看你?你的侧面?从不相同,但也永不改变。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知道,却不知道自己知道。你的身躯?无论穿衣与否都没有差别,或坐或站或躺也都是同样的状态。这毫无意义的意义又在哪里?
我的人生如此悲哀,我甚至都不想为其哭泣;我的日子如此不真实,我甚至都不想试图改变。
我怎么能不梦见你?逝去的青春时光的女士,停滞不前的水和腐烂的海草的圣母,无垠的沙漠和荒山峭壁的守护女神,请救我脱离我的青春。
忧郁者的慰藉,从不哭泣者的眼泪,从不敲响的钟点——请救我脱离快乐和幸福。
所有静默的鸦片,未曾拨过的七弦琴,远方和放逐的彩色窗户——让我被男人憎恨,受女人鄙视。
临终者涂油礼上的钹,触及不到的抚摸,阴影下死去的鸽子,做梦时刻的燃掉的灯油,请救我脱离宗教,因为它太甜蜜,请救我脱离无信仰,因为它太强大。
午后无力的百合,纪念品盒里枯萎的玫瑰,祈祷者之间的静默——请让我厌恶自己活着,憎恨自己健康,鄙视自己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