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一千人中,水土不服得病的,不下二百人,都罗汉再不来,不是病坏了全营的人,就是累死了小顺子。这十来天我日日都在想是不是都罗汉另有诡计,放任我在此半死不活地悬着。”
“只怕不是。”如意道,“都罗汉这些年来,一是掳掠了太多女子在寨子里享用,二是敛聚了苗人大多金钱财富,日子过得极奢糜烂,早非十数年前那般骁勇。他自来不擅谋,就凭一个狠戾,若这点也没有了,哪里还有心思围古斯琦?”
“那就是我自扰了。”辟邪仰起身来,心有不甘地呻吟了一声。
如意笑道:“如何不是呢?况古斯琦从东向西,未毁一寨,连盘溪中杀虐古斯琦家人的,至今仍活得好好的,都罗汉必也有些侥幸在其中吧。”
“李师总嫌弃我杀人太多,这会儿要他保住盘溪那人的性命,又死活不肯了。”
帐前正在慢慢擦拭斜月剑的李师抬起头来,道:“莫说那人就是禽兽,我才不要保他;若我当真答应留在盘溪大寨,你定会要我严加注意他们是不是会和白苗的人勾结,若有,必要我杀了举寨的人。当我不知道呢。”
如意抽了口冷气:“前一阵还在说他老实,却原来学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