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同意把信烧掉,你能不能保证今后再也不跟他书信往来?也不再送、不再收书本(我知道你给他送过书),或者头发、戒指、玩具什么的?”
“我们没送过玩具!”凯瑟琳叫了起来,她的自尊心压倒了她的羞耻感。
“反正什么也不许送,我的小姐!”我说,“除非你答应,要不我这就走。”
“我答应,艾伦!”她拉住我的衣服喊道,“哦,把它们扔进火炉吧!扔吧!扔吧!”
可是,当我用火钳拨开一块地方时,这样的牺牲使她痛苦得受不住了,她苦苦哀求我给她留下一两封。
“看在林敦的面上,艾伦,就给我留下一两封吧!”
我解开手帕,开始把信从手帕的一角往火炉里倒,火舌卷起来,直冲烟囱。
“我要留一封,你这狠心的家伙!”她尖叫着,不顾烧着手指,把手伸进火里,抓一些烧掉一半的纸片。
“很好——我也要留几封给你爸爸看看!”我回答说,把剩下的抖回到手帕包中,重又转身朝门口走去。
她把那些烧焦的纸片全都扔回到火里,向我做手势,求我完成这个祭奠仪式。仪式结束,我搅了搅灰烬,又盖上满满一铲子煤。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怀着一种深受伤害的心情,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我下楼去告诉我家主人,小姐的一阵不适已经过去,不过我觉得还是让她躺一会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