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答道:“姊姊终是这样胆小,妹子到了北京,自有主意。”
了缘见了空执意要给她设法,便哭道:“你执意要去,那是要我的命了!我当初便想自寻短见,但我转念一想,何必把父母遗体这么的糟塌,所以我近来不从死的路上去想主意,很想保全这颗脑袋,了此余生了。”了空听着,凄然道:“姊姊说的话怎么这样的悲痛呢?但是皇上又何致到这样的地步哩?”
了空说到这里,心里想起了缘阻止她去进言,或许是疑她没有权力,恐怕进言以后,非但没有效力,甚且因此得祸,所以她便把当初船中侍寝的事情和盘托出。了缘听着,说道:“你虽承宠眷,也不过暂时的,所以你不知道他的天性,实在是凉薄的很哩。你须要明白天下的人,性情最忌刻的,第一个便当推到他了。他倘然听得我还没曾死,他一定不肯甘休的。上回我在智福庵落发为尼,也是改了姓名做的。现在京城里面,大都说我已经死了好久,所以你以后也不必再存这种无谓的希望。”
了空听着了缘这篇话,也就不敢再说了。所以了空进京后见了乾隆皇帝并没有一些故剑之情,便遵守了缘的话,并不提起了缘的事情。
且说了空在京城住了月余,募集的款子实在不少,便满载而归。回到栖鹤庵,见着了缘说道:“妹子此番进京,虽没曾给姊姊转回天心,但募集得巨万的银子,很可以修建几座庵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