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在空中纠缠了起来,那根枯枝受不了重量,咔嚓断裂,我们摔向瀑布深潭。
扑通一声,我俩掉入碧波潭水之中。
我毕竟是在建州海边长大的,水性还可以。按理说段月容身为世子,南征北战,通点水性,也属正常,可是他却在水里沉啊沉的。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故意想拖我入水,好淹死我,后来才发现他竟然毫无章法地乱抓一通,双腿被水藻勾住了,紫眼睛也开始翻白了,我也被拉向了河底。我憋住气,摸到他怀中的酬情,把他腿上的水藻割去,我们俩浮上水面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趴在岸边剧烈地咳着,再也打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我稍微缓了一点过来,试着用酬情去割断那千重相思锁,不想那相思锁纹丝不动,我心中懊恼,爬过去,揪住段月容的胸襟,虚弱地问道:“钥匙呢?”
段月容的玉容苍白如纸,嘲笑地瞥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我对他举起拳头,他这才猥亵地对我笑着,“就在身上,你自己摸吧,反正刚才我全身都被你摸遍了。”
我怒道:“下流,不想死你就快点给我。”
段月容这才冷笑着艰难地往身上东摸西掏,结果半天也没掏出来,他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坐起来,认真地找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他的紫瞳无辜地看着我,是我气晕看错了吗?他的紫眼睛里竟然藏着一丝笑意,他无奈地一摊手,“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