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备司令勃然大怒:“你太放肆了。还是嘲笑嘲笑你自己吧!我是这儿的警备司令,不用你多管闲事!”
萨洛梅加看着怒气冲冲的警备司令,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小神父,别生气,当心气炸了肚皮。我才不管你那些破事呢!你最好还是告诉我,哪儿能搞到两瓶好酒喝喝吧!”
警备司令冷笑道:“这倒好办。”
“至于这家伙,”萨洛梅加用手指指公文说,“如果你想要他的命,就得把十六岁改成十八岁。喏,‘6’字上面拐个弯就行了,要不,上头可能不批。”
仓库里一共关着三个人。一个是长胡子老头儿,他穿着破长袍和肥大的麻布裤子,蜷着两条瘦腿,侧着身子躺在板床上。他被捕是因为住在他家的一个彼得留拉匪兵拴在板棚里的一匹马不见了。另一个坐在地板上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贼眉鼠眼尖下巴,是个酿私酒的。她是因为有人告她偷了表和其他贵重东西给抓来的。在窗子底下的角落里,头枕着帽子,昏昏沉沉地躺着的是保尔·柯察金。
仓库里又带进来一个姑娘。她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头上扎着花头巾,一副村姑打扮。她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酿私酒的老妇人身旁坐下。
酿私酒的妇人好奇地把她打量了一番,连珠炮似的问:“姑娘,你怎么也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