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见他一直坐在书桌前,自然而然地就爬上了床。
单人床很窄,赵老师不到一米七的个头往上面一躺,便没了多余的空间。
他为两人晚上睡觉的事苦恼了一会儿,随后薄唇一抿,邪气一笑,下床后打开自己的行李包,几乎把所有带来的衣服都塞进了被褥里。
只要他有地儿睡,管他秦淮死活作甚,大不了睡马路去。
“老秦,我出去一趟,床上的东西你不要乱碰,我好多钱都放在里面,少了丢了的,你可得负责的。”
赵老师把空了的行李包拉好放在床头柜前,随手拿了件黑不溜秋的夹克衫穿上,特别煞有其事地说着。
秦淮懒得与赵老师这样的色胚多废口舌,眼睛里的光闪烁了一下,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手上的书,权当某人在放屁了。
赵老师也不在意自己的话被人当屁放了,对着镜子,往手上喷了两嘴的口水把凌乱的头发往中间捋了捋,而后穿上他那双早就掉了皮的皮鞋,悠哉悠哉地出门了。
赵老师自始至终没有跟秦淮提起半句,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何事。
秦淮也懒得问他,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跟赵老师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要做的事,他向来不予苟同,还是不知道为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淮看完一本书,又刷了几道数学题,感觉到肚子在咕咕叫,他才把摊开的书本一一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