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芬妮娅把我的信翻了个个儿,以便把写有收信地址和姓名一面朝向自己,然后借助单片眼镜,看了看上面那写得整整齐齐的摘记。
“我们觉得,特雷德尔先生,”她说,“他们的这种感情,我们得亲自好好考察一番,这样才比较慎重。目前,我们对这种感情还一无所知,从而也就无法断定,这种感情到底有多真实。所以我们倾向于只能接受科波菲尔先生的提议,即同意他来这儿访问。”
“两位亲爱的小姐,”我心上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大声叫了起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大德!”
“不过,”拉芬妮娅小姐接着说,“不过,在目前,特雷德尔先生,我们还是希望把这当成对我们的访问。我们一定要严格防止,把这看成科波菲尔先生和我们的侄女已经订婚。那总得等到我们有机会——”
“等到你有机会,拉芬妮娅妹妹。”克拉里莎小姐说。
“好吧,就这样吧!”拉芬妮娅小姐叹了口气,表示同意说,“那总得等到我有机会亲眼看一看才成。”
“科波菲尔,”特雷德尔转脸向着我说,“我相信,你一定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合情合理、更体贴周到的安排了。”
“再也没有了!”我大声说道,“我深深地感到这一点。”
“事情既然是这样,”拉芬妮娅小姐又看了看她的摘记,说,“只有在这样的理解下他才能前来访问,那我们一定要请科波菲尔先生,凭他的名誉明确做出保证,以后他跟我们的侄女之间,不管用什么方式往来,绝对不能不让我们知道。不管他对我们的侄女有什么打算,都得先向我们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