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她完全没事情做。
平常要好的导演都委婉地说她演技不行,投资方摇头叹息说抱歉。
抱歉两个字,是江行止其中身份,留给她的最后体面。
江行止就是这样了,不会大动干戈,甚至一句狠话也不会说,持着世家公子的风度,不动声色抽开手令你失望。
给不给,护不护,全看他心情。
也就他一个电话的事。
沈池曼靠在阳台,拉开易拉环,一罐又一罐的啤酒入喉。
她在b栋,他们住在c栋,井水不犯河水。
记忆涌上来。
那一回,她还是18线不知名模特,闺蜜带她去参加谢逢青的生日宴。
远远的,就看到在众多富家子弟当中夺目耀眼的江公子。
万千尊贵于一身,她一眼就只看到他。
莫奈灰的衬衣,高级灰的格调,令她此生喜欢上了一种颜色,灰色,是可以这样惊艳人的。
他坐在岸边的沙发钓鱼,总有人围着他转,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他嘴角总是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面是骄矜贵气,另一面堕落于纸醉金迷。
那一刻,她似乎能懂他的寂寞与空虚。
看着周围的红颜粉黛们,她对自己的美貌极有自信。
她小心翼翼坐在江行止旁边的沙发,替他上饵,一起吹着海风。
他只是淡淡瞧她一眼,没说话。
她也不敢和他说话,怕打扰了他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