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做起来,快速从里头走出来。
他从姰暖和柏溪身边掠过,顺口问了句。
“我去看看,你呢?”
姰暖想了想,抬脚跟上去。
姰恪背了药箱,几人从医馆里出来,直接坐了姰暖的车。
车上,姰恪问她。
“江丰这个儿子,到底怎么冒出来的?”
姰暖手搭在膝头,默不吭声偏头看他一眼,却并不解答。
姰恪若有所思点点头。
“我就知道有猫腻,不能说是吧?那我不问了。”
知道的越少,他心里反倒越轻松。
洋车驶入江丰和薛紫凝的小公馆,薛紫凝的侍婢阿贞亲自迎出来。
“姰大夫,四夫人。”
她见到姰暖,脸上显出惊讶,很快又收敛表情,在前领他们进去。
“我们夫人在二少爷房里,请这边上楼。”
姰恪问,“什么时候开始吐奶,大约几点,吐了几次。”
阿贞一一回答了。
话落,她带着姰恪、姰暖和柏溪进了一间卧房。
一个婆子和妇人床边。
薛紫凝坐在床尾,头发都没梳。
听见动静,她站起身回头,看了看姰恪和姰暖。
“姰大夫,四弟妹也来了。”
姰暖走上前,看了眼床上安静睡着的孩子,细声说。
“我刚好在医馆里,听说孩子不适,就跟哥哥一起过来看看。”
薛紫凝点点头,没说什么,脸上神色很疲惫。
姰恪已经放下药箱,轻手轻脚检查起来。
床上的小婴孩儿睡得很沉,眼皮子在睡梦中还时不时动一动,却也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