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忽然莞尔而笑,手上的劲又大了两分 “你说,你这样娇软的身子,能抵的住它吗?”
自然是抵不住的。
云暮初心底冷笑,这长剑压得她渐渐喘不过气来,偏偏沈棋深还这样望着她,眸光沉沉如水,似要把她就此抹杀在呼吸里。
只不过,若真要杀,何苦要和她在这里周旋!
她于是故作满不在乎的啐道“沈棋深,你不敢。”
“哦,是吗?”
闻言,沈棋深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似乎看透她的眼神,剑刃又深了一丝。颈上的痛感加剧,冰凉的剑影在心间摇曳,他是真要杀她!
心底不由荡起万千思绪,急促的呼吸杂乱扰人,仿若死寂。
“沈棋深——”
她还未说完却被沈棋深淡笑着打断,云淡风轻地推开她。
“看来运气不大好,救你的人来了。”
沈棋深说罢收了剑,便是传来阵阵马蹄声,明朗中又带了几分焦急的音色向着他们喊道“阿初你伤着没有!”
是云致宁。
听到他的声音,云暮初不由舒了口气,略定了定神,强忍着心绪,颈上还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昭示着她曾为人所持。
云致宁越了马便向她走来,他人高马大视线也宽,一眼便瞧见云暮初颈上的血痕,顿时一滞“阿初那些贼人伤了你?”
他说得急切,全然没留意一旁的沈棋深在轻声嗤笑。
云暮初刻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宽言道 “二哥,麻烦你带我的两个丫头先去医治,沈公子先前救了我,我与他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