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安的安慰让韩非玉略微心安,只是内心深处却总还有一丝不稳妥。
修缮教址,百姓搬迁这样的大事,自己走之前师傅没向自己透露半分。
虽说自己平日确实懒散不爱管事,但毕竟占着掌教继任者的名头,教内大小事务师傅总会将自己叫上。
此次却如此一反常态,并在自己走后,立刻又将小师兄和门下大半弟子支了出去。
这看着总像是提前预知到有什么要发生,留存生力一般。
正好此时已过子时,算起来也是新的十天,可以起卦占卜。
韩非玉请小师兄为其护法,敬拜祖师,手掐法决,掐算起正源教的情况。
他经年带在手腕的墨绿手环,在烛光下似有萤光一闪,露出几分妖冶之气。
一刻钟倏忽而过,韩非玉的额发间布满了汗水。
掐算对他来说向来轻松,只要不是掐算什么天道隐秘之事,分秒间他就能得出大致方向。
可此次掐算正源教境况,却似在迷雾中徘徊,始终找寻不到方向。
他咬破中指,以指尖血为引,再次掐算,又是一刻钟过去,才总算得出大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