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独家专稿 近两年的奥斯卡似乎特别钟爱小成本独立电影,今年获最佳影片提名的八部电影也没有一部所谓的大片。而本届奥斯卡全部提名名单中的58项都被独立电影抢走,商业大制作被挤得只剩8项提名,并且这些提名还都在关注度不太高、专业门槛较高的技术类中。这倒是延续了奥斯卡近二十年来对艺术气息较重电影的偏爱。
而细细研究今年获提名的热门电影不难发现,今年的奥斯卡依然是座不折不扣的“精神病院”:忍受中年危机的“戏痴”(《鸟人》)、事业有成却横遭病魔缠身的教授(《万物理论》与《依然爱丽丝》)、控制欲旺盛的妻子(《消失的爱人》)、饱受战后创伤煎熬的美国大兵(《美国狙击手》)、不被理解的同性恋数学家(《模仿游戏》)、饱受苛责的年轻鼓手(《爆裂鼓手》)……
这样看下来,今年的热门奖项角逐简直就是一场“痛苦之王”的竞选。有道是“不疯魔,不成活”,下面我们就来理一理今年奥斯卡战场上的“怪咖”角色们“修炼成精”的来龙去脉吧:
什么样的表演才算好? 爆肥暴瘦、裸奔失禁一个不能少
奥斯卡在评估演员的表演时,显然对那些看起来比较“虐”的角色青睐有加。这一点从去年的评奖就可略见端倪:《达拉斯买家俱乐部》中的马修·麦康纳为了演好艾滋病人暴瘦47磅,而杰瑞德·莱托也减去20多斤、全身剃毛,蕾丝上身扮演异装癖。
而今年出演《美国狙击手》的布莱德利·库珀也成为了忽胖忽瘦的“橡皮人”其中一员,为了拉近与饰演角色的距离,布莱德利每隔大约55分钟就要吃东西,每天进食8000卡路里,为角色增肥40磅,坚持数月每天跑步四小时,并真的随美军海豹突击队进行了射击训练。
如果说只是改变体型还不够“虐”,那么一些看起来让人不那么舒服甚至感到尴尬的表演则更是对演员的挑战:《依然爱丽丝》中的朱丽安·摩尔饰演的语言学家本来事业有成,却在知天命之年遭受“早发性老年痴呆症”困扰,甚至让她找不到自家厕所,胯下一片狼藉;《法官老爹》中罗伯特·杜瓦尔饰演的法官父亲甚至跌倒在马桶边大便失禁、不能自理;《鸟人》中已经64岁高龄的迈克尔·基顿则是真的拉下了老脸,在人潮汹涌的纽约时代广场上“裸奔”。
相比之下,举重若轻的表演方式有时更加挑战技巧,不过奥斯卡却未必赏脸。比如在《布达佩斯大饭店》中饰演酒店门房的拉尔夫·费因斯,获得了英国电影电视艺术学院的最佳演员提名,美国的学院奖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在该片中,费因斯一边要应付导演和摄影强迫症式的走位,一边又要让这位“文艺绅士”淡定自若、谈笑风生,其实表演难度并不小,然而学院却很少会把奖颁给这种类型的表演。
演绎角色还是成为角色? 鼓手满手血、卷福几近崩溃
选择表现派还是体验派、方法派本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然而看看提名名单就能知道今年奥斯卡明显还是偏爱后两者。那种让角色包裹和淹没自己的极致表演观赏起来充满了淋漓尽致的快感,对演员而言有时却显得危险而可怕。
比如曾一度饱受争议的《爆裂鼓手》。在该片中饰演年轻鼓手的男主角迈尔斯·特勒虽然从15岁就开始打鼓并曾经参与过多支乐队,为了演奏好片中的几段难度不算小的爵士鼓Solo还是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练习,而在拍片过程中他两只手上的老茧都被磨破了,鼓槌上真的沾满了血迹。
因为迈尔斯·特勒的卖力表演,这部看上去似乎是音乐题材的电影其实带有体育竞技片的“玩儿命”劲儿。甚至在片场即使导演喊了停,迈尔斯也常常继续打鼓直到筋疲力尽。因此,在影片长达19天的拍摄周期中,拍摄到的几乎都是主人公的真实反应,并无太多表演的痕迹。
另一个例子来自饰演天才数学家图灵的“卷福”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其实图灵这位低调的“人工智能之父”、“现代计算机科学奠基人”生前留下的资料屈指可数,而因为二战期间他的涉密工作,很多档案也早已被毁。因此“卷福”可以依据的其实主要还是1983年安德鲁·霍吉斯为图灵所写的传记以及图灵生前发表的并不算通俗的作品。
尽管如此,“卷福”还是取得了迄今为止的表演生涯中最为可观的突破:神经质的自言自语、与人交流时的局促慌张活灵活现地复原了这位长久以来不被世人所理解的“科学怪人”。而据“卷福”坦白,自己在拍摄电影最后的几场戏时哭得停不下来,并经历了一场崩溃。他说那是因为“作为一个演员或一个人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角色,想象着他都承受了怎样的痛苦,而那些痛苦又是怎么损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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