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实怕吃军棍,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连声解释,“是辽国人早就收买了他,小的不过是替辽国人给他带了一些财物和马匹过来。小的真的没有发展他做信徒,他,他也瞧不起小的!不光他,辽军南下,包括这一路上给辽军打开城门的田逢春,常继德等人,也早就是被辽国南面司收买了的,跟我们弥勒教没任何关系!”
“你们弥勒教,不是一直在河北官场,安插自己的人么?怎么这些人,都跟你们没有关系?”韩青却是不信,皱着眉头追问。
按照他在永兴军路和京东东路的办案经验,红莲教和纯阳教,都非常注重向当地官府渗透。甚至通过左右官员升迁,来扩大自身在官员队伍之中的影响力。
弥勒教和红莲、纯阳两教同气连枝,没有红莲教和纯阳教的“成功”经验,弥勒教却不汲取借鉴的道理!
“提刑有所不知!”马秋实又磕了个头,话里话外透着委屈,“我们做走私再赚钱,也跟辽国南面行人司没法比啊。凡是我们可能被我们弥勒教收买的官员,辽国南面行人司肯定给的价更高。并且,南面行人司做这事已经很多年了,不比我们动手晚。”
换了口气,他又委委屈屈地补充,“所以,这些年来,我们最大也就是收买个县令、县尉,各衙司主簿这一级,而辽国南面行人司,却一直能买到转运使,先前被辽国俘虏又献了定州观察使王继忠老爷,就早早投靠了辽国。所谓外出打猎被俘,只是他和辽国人相互配合,演给朝廷看的一个障眼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