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去了一趟镇上唯一的客栈。
他沉默不语地踏进苏婉入住过的那间屋子,屋内已经打扫干净,没有任何住客留下的气息。
萧沐卓在这里站了很久,久到夜色浓黑如墨。
哑巴太监有些着急,陛下出来得急,连大氅都没穿。
最后,范晴被哑巴太监推进了屋里。
毫无感情的星目朝自己射来,范晴顶着巨大的压力,挠挠后脑勺,“陛下咱回营里等吧?或许那骗……小婉会找到军营去呢?再者,杨翰那小子酒肯定醒了,我们还得听他是怎么说的。”
皇帝把话听了进去,转身出了屋子。
范晴和哑巴太监同时松了一口气。
而军营那头,被迫洗了两回冷水澡的杨翰终于不再犯迷糊了。
他被拎到皇帝跟前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卑职见过陛下。”
皇帝的视线一直都在桌案的那幅画上,正巧,杨翰抬头也瞧见了,他不禁有些着急,伸长了脖子道:“卑职的画怎么在陛下这?”
“你说,这画是你的?”
“对啊,这画定是小婉姑娘送给卑职的。陛下您看,这是一对鸳鸯,那雌鸟还流着泪呢。”